“咱们说好了,小订单你给我点!”
知道老何马上被处理,沈春萍的心又活了。
“橡胶件给你点吧,你那个场地还放得下注塑机么?都是臥室的,场地面积特別大。再说这玩意利润这么低,和橡胶件是两个概念,你做橡胶吧。”
“等你找到新的场地,人员配齐了,我再把塑料件给你一部分,配方和模具我都给,你得保证自己赚钱的前提,別乱弄了!”
面对自己的老姐,沈浩並不圣母,但是也不直接拒绝,
很多条件就在那摆著,沈春萍无法逃避,想了半天沈春萍根本无法破局,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现实。
晚上的接风宴是於桂英带领著公司的总务处一帮人接待的,正好秋高蟹子肥,这顿饭吃的沈春萍心惊肉跳。
好在走的是沈浩的弗斯特,如果是博大橡胶,对方能肉痛死,沈浩藉故酒力不行,中间全部交给了沈春萍这个博大橡胶的一把手,而沈浩则前往市內的一个高级会所。
中间沈浩回家换了自己的跑车,沈成钢想什么问,沈浩已经走了。
“我的沈总,那么多块地方,你为什么非得要那个地方啊?我在湾里还有几个地方,你咋不要呢?那边靠近连海艺校还近,没事放个炮多好?”
“就你这跑车一出去,小姑娘都主动贴贴。连海显示器厂也在跟前,相互之间还能合作,距离海尔、美的都近,你非要那个破地方干啥?”
苑文杰此时正穿著宽鬆的衣服,身边是穿著和服的美女在服务,沈浩进来,对方摆摆手,和服美女出门。
“呵呵,为了一口气!全拿下来了?”
拿起苑文杰面前的合同,沈浩前后看了一遍。
新博大橡胶厂这个地方,当年是老水管厂的土地,地面非常大。
当初姜奎在连海液压件厂的时候通过官方拿下了这片地方所有权,名义上准备扩展厂房,后期又以资金不足取消了计划,顺理成章把这片土地卖出,合理合法的卖给了姜奎妻子的堂弟,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后期盖了一批厂房,现在还有大片的土地没使用。
这次沈浩让新博大橡胶厂关门大吉,姜奎什么都没能够拿走,这片土地按照规定也抵给了连海液压件厂。
当下液压件厂已经开始闹腾了,徐占武顺手按照当年卖给姜奎的价格,把工厂全部卖给了苑文杰,谁也说不出什么。
“切,我们家老爷子还夸你懂得藏匿,原来你小子也不能免俗,不过哥们喜欢,有性格,晚上一会瀟洒一下?这里的服务可是最好的,日式服务特舒服!等下合同你拿走,明天我去拿!”
这次沈浩依旧是租用苑文杰的厂房和土地,弗斯特公司依旧是轻资產运行。
这片土地是开发区,比较便宜,苑文杰按照两毛钱一平米租给沈浩,整个工厂按照厂房算的,
只有一年三十万。
苑文杰作为包租公,十分享受现在的日式服务。
“我还一堆事呢,你接著玩!下辈子投胎我肯定跟你一样投个好爹,然后我也做金融!”
对著苑文杰比了一个大拇指,沈浩走出会所,身后苑文杰眼晴里都是得意。
和其他地方相比,这里的服务更加全面,整个开发区的日子都来这里玩,外界看苑文杰都是天酒地,实际上在这谈生意特別容易。
在日本国內,那方面都特別贵,小日子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去买,都是来这边疯狂的玩,肾亏回国。
有一些小日子在中国担当总经理的时候,贪污的资金都是通过苑文杰的渠道拿走的。连海市的日子企业特別多,所以每年固定的时候,苑文杰都会在这里包一个房间。
沈浩返回弗斯特,於桂英几个人正好返回公司,沈浩把所有合同交给对方。
按照规划图复印了一份找到侯讯波和硫化车间的车间主任,王选成是后来的,把自己关於新工厂的规划和对方进行了描述。
“这里的地方足够大,从这里到这里都是水管厂的地方,侯师傅最了解!首先一点,加盖围墙,把这周围的土地都给我圈起来,后续我们加盖厂房使用。”
“侯师傅,我记得液压件厂的档案室里面有一张当年这个工厂的规划图,你明天找出来,我们按照那个规划图错各位施工。把原有的厂房让开,其余的地方盖厂房,就上彩钢,工厂弄好保温就行,我们不做永久建筑。”
“鈑金,压瓦机我们都有,焊接自已都能做。侯师傅拿出规划图我们对应施工不犯毛病!这很重要!”
沈浩说著喝了一口水,王选成恰好进入屋子,手里拿著一图纸。
“师傅,你来的正好!你马上著手设计我们公司的挤出机,订货加工你比我懂,怎么快怎么来!我要求的造粒机最起码一个小时三吨,循环水冷却!造什么粒按照客户的需求来。
“造粒机和挤出机都要开抽真空,我们连海市湿度大,塑料本身就吸水,缺少了这个我们玩不转。另外我们做海信的单子只是一部分,后期的挤出机,造粒机,注射机,这些都归属橡塑机械公司,那是重点。”
“模版就是我给你的那套图纸,你隨便拓展,反正我们有专利,不用担心其他麻烦,还有这件事绝密!”
沈浩获得这份图纸比较意外,是松本长仪在日本寻找立式注射机的原厂家时候,买下工厂那块牌子后,在原公司档案室获得的一批图纸。
正好赶上海信需要塑料件,沈浩直接拿出来,此次成了定海神针,不然海信这个单子至少拉扯半个月或者半年。
“做水拉条还是直接切粒?咱们混料机是不是单独弄一个车间,炭黑这东西特別脏。还有一些辅料这个都不好弄,我去过姜奎的那个地方,小窑湾的海水潮气特別大。”
王选成点燃一根烟,在沈浩出去吃酒席的这段时间,王选成已经把所有图纸都理解透彻了。
其中只有螺杆和炮筒需要在外面加工,剩下的工厂都能够做。
尤其电磁加热,老外用的铸铝加热片就是好看,本公司使用根本不用,直接弄石英加热片加一个防护罩,传热效率更高还漂亮。
“水拉条,工艺比较简单。后期客户需要硬料,我们再上直接切粒机!师傅说的对,我们设计一个单独的车间磨粉,这不光是炭黑,还有钙粉,我到时候给马勛一个配方,钙粉的量很大。”
“这年头钙粉不值钱,二氧化硅也会进行磨粉同样不值钱,塑料是值钱货,省下一分是一分,
都明確了么?” 塑料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东西,很多人都是在这上面翻车的,沈浩尤其注意。
几个人商量一下细节,所有人都回去开始忙活,尤其侯讯波,连夜返回液压件厂,打开档案室,找出那套规划图,房屋设计图—自己晒了三套图纸全部拿走,顺手把现场的一些文件全部复印带走,防止后期出现纠纷。
弗斯特讲究的就是效率,第二天侯讯波,硫化车间主任就带著图纸到了现场,施工队拿著皮尺,按照规划图上面范围开始划线。
接著工人就开始加盖围墙,反正有设计院的设计图,原始规划图,谁也没办法。
沈浩是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到的现场,车上拉著一箱子肯德基全家桶还有可乐。
“侯总,招呼大家吃饭,我们的工期比较紧,您负责监督一下!”
沈浩把奥迪车的钥匙交给侯讯波,自己走向里面,抬头看著工厂上面一米高的大字:新博大橡胶厂。
眼晴里出现少有的快意,心中不免晞嘘,昨天还是把自己家踩到脚底下的一帮人,今天已经落魄到售卖厂房求生存的地步。
走进办公楼,一楼地面上堆积如山的转向泵返回品,沈浩招呼侯讯波,让人搬回去弗斯特,重新適配后在市场上销售。
“沈总,上柱香吧!”
王选成和侯讯波都是老人,知道规矩,在办公楼的前面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按照要求摆著三生,中间是香炉。
沈浩接过王选成手里的三柱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一圈,接著把香插回香炉。
三十万响鞭炮摆满地面,沈浩拿著打火机点燃,瞬间整个现场被一片浓烟围绕,王选成找的人抬著水桶围绕场地转悠一圈,专人配置的硃砂溶液围绕场地浇了一圈。
“开工!”
全部完事,伴著沈浩一声令下,工人们挥动工具开始干活。
“砰!”
“哗啦!”
伴著工人上楼把新博大橡胶厂几个字从楼上敲掉,姜奎全家在这工厂的最后一丝存在感消失。
“矣,那不是沈成钢的车么?”
姜名栋父子也听到了今天自己老工厂被改造的消息,也特地到现场看看。
这场持续了几个月的官司,终究画上了句號,姜奎和姜名栋暗地里重新开了一家小工厂,就在大李家。看到自己家工厂的標誌掉在地上,两人的心都跟著颤抖。
车子靠近,这才看清车牌是沈成钢的奥迪车,两个人瞪大了眼晴。
“没错,就是他的车!”
姜奎擦擦眼镜看著自己老搭档和合作对手的车子,双眼中出现复杂的情绪,
自己的財富因为沈成钢而来,也是因为沈成钢消失,姜奎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一步都算空了。
“沈浩?!”
正当两人失神的时候,沈浩双手插兜从办公楼里面出来,此时办公楼的大门已经被拆下来,工人们把废弃的转向泵摆上弗斯特的卡车。
沈浩正在给王选成递烟,远远的姜名栋一眼就认出沈浩。
“就是他,看来我们的所有遭遇都是这个孙子布的局,我下去看看——”
看著沈浩悠然自得的样子,姜名栋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衝下途锐,径直衝向沈浩。幸好工厂的工人手疾眼快,三下五除二摁住。
“沈浩,你个王八蛋害我们——”
被工人按在地上,姜名栋咬牙切齿,姜奎也跑过来,被工人拦住,沈浩只是了一眼对方,多余一个字都没说。
“拦住就行,没必要拦著,他敢破坏就找帽子叔叔,我们合法纳税的,受到法律保护!”
抽了一口香菸,沈浩回身看著楼上,摆摆手,楼上几个人再次推下一个字,巨大的『新”字在姜奎几个人的面前摔得粉碎。
姜奎此时的浑身都直哆嗦,但是却无可奈何。
“沈浩,买下我们的產业就那么舒服么?你咄出逼人,没有好结果的!当初不是我们家,你们一帮臭外地人有今天的日子么”
姜名栋指著沈浩的背影各种咒骂,王选成冷冷的看著姜奎父子。
倘若两人敢动手,王选成第一个就把两人打趴下。
“首先,这地方是我租的,不是我买的。我买不起,其次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係。谁买了你们的地方,你们找谁。”
『我在工商局有备案,这地方的租赁合同你们也找得到。至於你们和我们家的事情,那时候我又没当家,博大橡胶厂现在还在,你有事找他们。姜奎,当初你们怎么做生意关我屁事?”
“再说合作生意,你拿到了你该拿的,我们拿到我们应得的,结束了!剩下的事情,你不惹我就行了,我什么时候主动找过你们?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得了,別没完没了,这些人有好几个都是我们公司的股东。”
“你搞我,先得问问他们答不答应!姜奎,做人別太贪婪,我合法经营从来不犯法,你想要找我麻烦,自己做好准备。我不是我父亲,总是逆来顺受的,今天我们不开业,也没有邀请你,別找不自在,走吧!”
看著气急败坏的姜奎父子俩个,沈浩摆摆手,工人拿著镐把礼送出境。
姜名栋刚刚和工人衝突的时候,嘴角被打出血,眼睛里恨意滔天。
“沈浩,你给我等著,我一定让你———”
指著沈浩,姜名栋各种咬牙切齿。
沈浩压根就没理会,工人继续把工厂的窗户进行拆除,玻璃碎裂落地的声音如此的刺耳,几乎扎进了两个人的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