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办完了,现在该你了。”
舞台上的造景已经被炸成废墟,碎石之间隐约还能看到几根粉色的毛发。
丝坐在被炸的立起的碎石上,手中还把玩着被打成两段的法杖碎片。
“还是说,你现在还是不愿意成为我的东西吗?”
握紧拳头,那半截法杖完全碎掉。
林克撑着手中刚刚搓出来的手杖,沉默的站在废墟中。
“之前你是怎么说的?如果你那时候接受了我的鳞片,味道会有不一样,会被你们剧团长认出来~”
“所以我和你一起过来顺手做掉了你的剧团长,让你如愿成为了第二个酒神。”
也就是打了这种低端局,丝才知道自己的数值真的不低啊
那张黑色的面具还在丝腰间挂着,她很清楚自己在干的事情需要瞒着自己的母亲大人,所以自然不可能用自己母亲大人留给自己的挂
考虑到使用那张面具时可能被自己母亲大人察觉,从而引来注视。
如果自己的那位母亲大人知道了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
欣慰?愤怒?还是会感到背叛的无感?
好期待啊可是现在还是不能让她知道啊~
咳咳不要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要是被她察觉到就不好了。
总之,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顺利的多。
酒神也只不过是名字里带个神字而已。
自己完全凭借这具半成品的岁兽代理人的身体,都能把他的法术和他本人一起砸烂。
如果不是林克提到的,酒神可以通过继承获取之前的经验记忆那这种超小杯到臭中杯之间的东西,丝连看都懒得看的
不过事情都手把手的替你搞定了,你还继续防备我?
你哪有资格防备我!
丝已经不再说了,杀意正在不断增长。
“我之前说的是,你帮我,我告诉你我看到的一切相关知识。”
林克揉着头,脑海中混乱但是信息量极大的信息几乎让他当场崩溃
但他看到的景物瞬间就摧毁了他的思维,san值瞬间归零,所以才没有因为接触到世界的真实而当场失控
“我哪有哦好吧我好像确实这么说过来着”
丝(神经病,但是很讲道理)是这样的,虽然她的思维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样,但是只要能让她理解你说的是什么,如果真的是她的错的话,她还是会很老实的认错的
“所以啊,林克老师,快给我上上课吧。”
在废墟上坐好,坐的板正,真的和要上课的学生一个姿势。
“很抱歉,我们的交易一直有效,我会逐步的告知你我得到的那些事情。”
话语刚刚说出口,丝就已经举着剑指在他的脖子上。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如果我一股脑的将所有东西告诉你,我存在的价值就会消失,我希望与你建立可以互相高度信任的合作关系,所以我不会毁约。”
丝再次顿住,她算是发现了,现在的林克有点克她,无论她干什么,都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她刚刚,确实是打算杀了林克的
“用了我给你的鳞片,作为我的眷属,照样能和我达成高度信任的合作关系。”
林克头有些疼,一边梳理着复杂的信息,还要一边思考着怎么劝服这位姑奶奶。
如果可以天上的位次
就算自身的权限不够,但如果目的只是进入天外呢?
只是能够接纳自己,成为自己的共犯的
只有这位丝代理了
“我认为,一个持有独立人格和共同目标的共犯,比一个单纯忠心片面的眷属,要有用的多。”
这一次,他没有退避。
世界的真相已经呈现在他眼前,若是此时死去,对他其实没有半分影响
说的嚣张一些,他是不死的。
每个人都是不死的。
如果被丝拒绝
那意味着,他失去了可能是在时间密集可能性堆叠到现在产生的唯一的机会。
“展示你的作用。”
没有收回长剑,也没有斩断林克的脖子,丝只是单纯的下达了一个命令。
“你与我此时的位格都不够,所以我只能选择帮助你的那位母亲重新回到天上她应该在的位置上。”
微微停顿,然后继续。
“不过,我还有个你绝对不知道,甚至想都不会想到的计划,你想不想”
“呵呵,你猜到了我会说什么了对吧?我看到你嘴边的笑了。”
“说大话谁都会。”
丝没有认可,脸上的笑容也僵硬的消去。
“姑奶奶,你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啊。”
“去到这片大地的最北端吧,只可惜,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你他妈?唉,我在,哦,好的,马上到。”
挂掉了突然到来的通话,丝瞟了一眼喘了口气的林克,默默收回了剑。
“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幕了?”
“只是简单的推测而已,只要活到这时候,我就能活下来。”
丝又啧了一声,刚刚自家亲妈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还是强行接入的那种,吓的丝都以为自己暴露了
不过还好,自己母亲大人只是叫自己赶快回去找她,维多利亚那边要开始干架了
该来的能来的貌似都在
母亲大人说她很需要我
“不过,我确实看到了,那位确实是个不懂爱的怪物,特长是伪装出共情的话语,去诱导他人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唰。”
剑光划过,林克的脖子上被斩出一道血痕。
“税收代理普遍具有看破谎言的能力,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混蛋!”
拉着林克的领子,将他扯离地面,压迫感满满的说着。
“快去吧,如果去晚了,可是会被怀疑的。”
“你还需要我,我也只能依附于你,这很公平。”
但林克完全没有被丝的压迫所吓到。
看过太多的死亡画面这种程度的威胁完全不够格啊
坏了,我怎么也和团长一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