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开始，陈毛换人了。
瓦尔迪下场，努金特上。
全场起立，掌声雷动。
瓦尔迪走到场边，和陈毛击掌，转身对着看台挥手。
球迷们高喊他的名字，声浪一波接一波。
“vardy！vardy！vardy！”
瓦尔迪在替补席坐下，拿起毛巾擦汗，眼睛还盯着场上。
坎特凑过来，递给他一瓶水。
“杰米，你今天太疯了。”
瓦尔迪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
“还不够，我想再进一个。”
坎特笑了，摇头。
“你已经进了三个。”
“那就四个，五个。”瓦尔迪说完，又盯着场上。
场上，努金特拿球，转身，传给德林克沃特。
德林克沃特带了两步，抬头看了一眼禁区。
谢周三的防线已经松散了，几个后卫站位靠后，明显不想再丢球。
德林克沃特没传，直接起脚。
禁区外，一脚远射。
球像炮弹一样飞向球门右上角。
门将柯克兰扑了，没碰到。
球砸进网窝。
4比0。
王权球场又炸了。
德林克沃特张开双臂，冲向角旗区。
队友们追上来，一个个扑到他身上。
陈毛在场边，双手插兜，看着这一幕。
沃尔什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
“头儿，这球太漂亮了！”
陈毛点头，没说话。
比赛还在继续。
谢周三的主帅在场边大喊，让球员们别放弃。
没用。
场上的球员已经没了斗志，跑动越来越慢，传球越来越随意。
第85分钟，谢周三获得一次反击机会。
安东尼奥拿球，一路狂奔。
摩根在后面追，追不上。
安东尼奥冲进禁区，起脚打门。
舒梅切尔扑了一下，没扑到。
球进了。
4比1。
谢周三的球员们庆祝了一下，但看起来没什么激情。
陈毛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五分钟。
他转身，对着替补席喊了一句。
“准备好，马上就是我们的时刻了。”
替补席上的球员们站起来，盯着场上。
终场哨响。
4比1。
莱斯特城提前四轮夺得英冠冠军。
球员们冲进场内，抱在一起。
摩根举起双拳，对着看台怒吼。
坎特被瓦尔迪扑倒在地，两个人在草皮上打滚。
蒋亮和武磊站在中圈，击掌，拥抱。
陈毛站在场边，看着这一切。
维猜从主席台冲下来，跑得比年轻人还快。
他冲到陈毛面前，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陈！我们做到了！”
维猜的声音有点哽咽，眼眶红了。
陈毛拍了拍他的后背。
“是的，我们做到了。”
维猜松开手，看着陈毛的眼睛。
“你是我做过的最棒的决定！”
陈毛笑了。
“谢谢你的信任。”
维猜转身，对着看台挥手，球迷们的欢呼声更大了。
英足总的官员已经在场边等着了。
颁奖仪式开始。
一个穿西装的官员拿着话筒，简单说了几句。
然后，奖杯被抬了出来。
金色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摩根作为队长，走上前去。
官员把奖杯递给他，摩根双手接过，举过头顶。
全场爆发出最大的欢呼声。
烟花在看台上炸开，彩带漫天飞舞。
摩根转身，把奖杯递给陈毛。
“头儿，这是你的。”
陈毛接过奖杯，沉甸甸的。
他举起奖杯，对着看台。
球迷们高喊他的名字。
“陈毛！陈毛！陈毛！”
陈毛看着看台上疯狂的人群，看着身边欢庆的球员。
瓦尔迪冲过来，抢过奖杯，举着跑了一圈。
坎特在后面追，笑得直不起腰。
蒋亮和武磊站在一起，拿出手机，对着奖杯拍照。
陈毛站在中圈，看着这一切。
沃尔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头儿，这一刻，值了。”
陈毛点头。
“是的，值了。”
他的目光越过奖杯，看向远处的看台。
那里，苏晴站在人群中，对着他挥手。
陈毛笑了，朝她走去。
球员们还在庆祝，香槟喷得到处都是。
瓦尔迪抱着奖杯，对着镜头大喊。
“我们是冠军！”
摩根在旁边，举起双拳。
“我们是冠军！”
全场齐声高喊。
“我们是冠军！”
陈毛走到场边，苏晴已经等在那里。
她眼眶红了，但笑得很开心。
“你做到了。”
陈毛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我们做到了。”
苏晴靠在他肩膀上，过了一会儿，轻声说。
“下一步呢？”
陈毛看着场上还在庆祝的球员们，看着那座金色的奖杯。
“英超。”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然后是欧洲。”
苏晴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真的要征服整个欧洲？”
陈毛笑了。
“为什么不呢？”
庆祝持续了很久。
球员们抱着奖杯，在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
球迷们不肯离开，一直在看台上唱歌。
陈毛站在场边，看着这一切。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英冠冠军，只是第一步。
下个赛季，英超。
再下个赛季，欧冠。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这里。
但今天，他允许自己享受这一刻。
夜幕降临，王权球场的灯光全部打开。
球员们终于走回更衣室，但庆祝还没结束。
维猜已经安排好了，今晚有派对。
陈毛走进更衣室，球员们还在疯狂庆祝。
瓦尔迪抱着奖杯，坐在长凳上，不肯撒手。
坎特在旁边，拿着手机拍照。
蒋亮和武磊站在角落，看着这群疯子，笑得很开心。
陈毛拍了拍手。
“兄弟们，今晚好好庆祝。”
球员们欢呼。
陈毛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但明天早上九点，训练场见。谁迟到一分钟，一万英镑。”
更衣室里安静了一秒。
然后，瓦尔迪第一个笑出声。
“头儿，你是认真的吗？”
陈毛看着他，面无表情。
“你觉得呢？”
瓦尔迪耸肩。
“行，那我今晚少喝点。”
其他人也笑了。
陈毛转身，走出更衣室。
沃尔什在外面等着他。
“头儿，今晚去哪？”
陈毛想了想。
“先回家，换件衣服。”
沃尔什点头。
“那我先去派对现场看看，你一会儿过来。”
陈毛走出球场，苏晴已经在车里等着。
他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苏晴发动车子，看了他一眼。
“累吗？”
陈毛摇头。
“不累。”
苏晴笑了。
“骗人，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陈毛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那就让我睡一会儿。”
苏晴没说话，专心开车。
车子驶出球场，街道两边还有很多球迷在庆祝。
他们看到车子，挥手，欢呼。
苏晴按了按喇叭，回应他们。
陈毛睁开眼睛，看着窗外。
“今天，真的很完美。”
苏晴点头。
“是的，很完美。”
车子开进小区，停在楼下。
陈毛下车，伸了个懒腰。
“走吧，回家。”
苏晴跟在他身后，两个人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陈毛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苏晴看着他，轻声说。
“你真的打算明天九点训练？”
陈毛睁开眼睛，看着她。
“当然。”
苏晴笑了。
“你就不怕他们恨你？”
陈毛耸肩。
“恨我也得来。”
电梯门开了，两个人走出去。
陈毛打开门，走进屋里。
他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走进卧室。
苏晴跟进来，看着他换衣服。
“今晚的派对，你打算待多久？”
陈毛想了想。
“不会太久，露个面就回来。”
苏晴点头。
“那我陪你去。”
陈毛换好衣服，转身看着她。
“你不累吗？”
苏晴摇头。
“不累，我想和你一起。”
陈毛走过去，抱住她。
“好，那一起去。”
两个人站在那里，抱了一会儿。
然后，陈毛松开手，拉着她走出卧室。
“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苏晴笑了。
“他们现在估计已经喝疯了。”
陈毛耸肩。
“那就让他们再疯一会儿。”
两个人走出门，重新上车。
车子驶向派对现场。
街道两边，庆祝还在继续。
陈毛看着窗外，心里很平静。
今天，他们是冠军。
明天，他们还要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