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刚想否认,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感觉到了什么——一种模糊的、难以形容的\"存在感\",就像闭上眼睛也能知道灯是否亮着一样。有三个感染者,对吗?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
陆沉的眼中闪过一丝林晚读不懂的情绪:\"林晚,我想你可能拥有某种感应感染者的能力。
这个想法太荒谬了,但在这个荒谬的世界里,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林晚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腕,那些发光的红斑现在正渐渐暗淡下来,恢复成普通的红色斑点。
林晚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这一切太疯狂了,但她已经卷入其中,无法回头。窗外的警报声渐渐停止,但那些红斑在她手腕上留下的灼热感却久久不散。
当夜,林晚躺在临时安排的床铺上,辗转难眠。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一双巨大的红色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她,眼睛后面是无数的门,每一扇门后都是一个不同的世界
她惊醒时,发现手腕上的红斑已经扩散到了小臂,形成了更加复杂的图案。窗外,第一缕暗红色的阳光正爬上地平线,照在这个陌生而恐怖的新世界上。
黎明前的空气像冰水一样灌入林晚的肺部。她紧跟着陆沉的背影,在废弃车辆的缝隙间穿行。杜小宇和白薇垫后,四人像幽灵一样在死寂的城市中移动。
林晚手腕上的红斑在寒冷中隐隐发烫。自从昨晚那些斑点扩散后,她对感染者的感应变得更清晰了——就像脑海中有一张模糊的热力图,能显示出那些非人存在的方位。
林晚的心跳如擂鼓。睛,感受着那种奇怪的\"存在感\"——前方十字路口右侧的小巷里,有五个,不,六个感染者聚集在一起。
陆沉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心地探头观察。,六个。你的能力在增强。
林晚咽了口唾沫。她不想思考自己正在变成什么,只想尽快找到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
陆沉示意大家绕道。他们穿过一家超市的停车场,从后门进入,穿过满是腐烂商品的货架,再从另一侧出口离开。这种迂回前进的方式耗时费力,但能最大限度避开感染者。
随着他们接近城郊,建筑逐渐稀疏,地势开始上升。林晚抬头望去,在远处的小山顶上,一座灰白色的建筑矗立在暗红色的天空下,顶部确实有一座灯塔般的结构。
林晚的手臂突然刺痛起来。她低头看去,红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现在已经覆盖了整个小臂,形成复杂的枝状图案。
山顶近在眼前。研究所被高大的铁丝网围住,门口有简易的岗亭,但没有守卫。整个设施静得可怕,只有灯塔顶部的红色信号灯在有规律地闪烁。
陆沉检查了一下手枪——他们唯一的武器:\"可能有监控。我们得找个隐蔽的入口。
他们绕着围墙移动,终于在背风面发现了一段铁丝网松动的区域。杜小宇从背包里拿出钳子,几分钟后,一个勉强能容人通过的缺口出现了。
研究所内部比想象中整洁,草坪修剪整齐,道路干净,仿佛末日从未波及这里。但没有人影,所有的窗户都拉着窗帘,给人一种诡异的不真实感。
主楼的门没有上锁。陆沉小心地推开,四人悄无声息地滑入室内。
里面是典型的实验室布局——白色墙壁,荧光灯,走廊两侧是编号的实验室。但所有房间都空无一人,设备上积着薄灰,好像很久没人使用了。
一个温和的男声从头顶的扬声器传来,吓得林晚差点尖叫出声。
声音消失了,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林晚犹豫了。理智告诉她应该转身逃跑,但手腕上不断扩散的红斑和那个声音对她的指名道姓,让她无法就此离开。
电梯出乎意料地现代,安静而平稳地将他们送上三楼。门开后,一条短走廊通向一个圆形大厅,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实验台,周围环绕着各种显示屏和设备。
一个白发老人站在实验台旁,穿着整洁的白大褂,看上去更像一位大学教授而非末日幸存者。他微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