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不知该说什么。周明从未提起过他有个妹妹。
林晚正想追问，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班级群里的消息，来自一个已经被删除的账号——张扬的账号。
消息只有一张图片。林晚点开后，差点把手机扔出去——那是昨晚在医院的照片，六个人围坐一圈，而在他们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一个模糊的女性身影，长发遮面，只有一只血红的眼睛清晰可见。
林晚抬头看向周明，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周明缓缓举起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同样的图片，但下方的文字不同：\"周明，你妹妹向你问好。
就在这时，学校的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中，一个女声轻轻哼唱着童谣：\"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要闭眼\"
林晚和周明对视一眼，同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爬上脊背。
游戏确实还在继续。而他们，都是棋子。
林晚盯着广播喇叭，那诡异的童谣已经停止，但余音似乎仍在她脑海中回荡。她转向周明，发现他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变成了某种决然。
周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不是在这里。
他们避开人群，来到学校后山的一片小树林。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却驱散不了两人心中的寒意。
周明靠在一棵老槐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手指颤抖地点燃一支。林晚从未见过他抽烟。
周明撸起袖子，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因为她死前给我发了条消息，说如果她出事了，就一定是'他们'干的。我赶到时已经晚了后来我尝试用同样的方式结束生命，但失败了。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本粉色封面的日记本，递给林晚。页，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沈雨之死真相调查\"。
林晚快速浏览了几页，心跳越来越快。日记中提到，沈雨死前遭受了严重的校园霸凌，而带头的是一个叫张主任的老师——张扬的父亲。
林晚突然想起公告栏照片上那个模糊的人影：\"所以沈雨的诅咒是针对张扬和我们？但我们和她无冤无仇啊。
林晚翻到最后，上面写着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一阵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林晚猛地合上日记本，好像那是什么危险的活物。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掏出手机。林晚快速搜索了学校十年前的教职工名单，而周明则查找学生档案。
几分钟后，拼图开始成形：陈昊的母亲曾是学校教务处的职员；李梦琪的父亲是当年的体育老师；苏雅的父母则是学校董事会的成员。
林晚感到一阵眩晕。这一切太超现实了，但所有线索都严丝合缝。她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是班级群。李梦琪发了一条语音消息，点开后传出她歇斯底里的哭声：
背景音中，隐约能听到那个熟悉的童谣：\"天黑黑，欲落雨\"
他们赶到李梦琪家时，天色已近黄昏。李梦琪住在城郊的一栋老式公寓里，楼道灯光昏暗，墙皮剥落，处处透着破败感。
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林晚的心沉了下去。正当他们考虑是否要报警时，门突然开了一条缝。
李梦琪的脸出现在门缝中，苍白得像鬼一样，眼睛布满血丝：\"你们你们怎么证明是你们自己？
经过一番犹豫，李梦琪终于打开门。公寓里一片狼藉，镜子全部被砸碎，墙上用红色颜料画满了诡异的符号，像是某种驱邪的咒文。
林晚和周明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李梦琪显然已经处于崩溃边缘。